雙月刊,「水煮魚文化」出版,逢單月初出版,於商務、三聯、天地、中華、Kubrick、Page One、誠品、樂文、序言、榆林、田園等有售。
部分期數存貨有限,依倉存數量發售。
「各位街坊,各位選民」。每逢選舉年,這句話教人多麼熟悉,只是政治氣候使這句話變得多麼刺耳。在香港,替補機制諮詢期快將完結,局長繼續千篇一律地獨白,下屆特首三位「候選人」輪流發功,另加無數人在背後指點江山……這就是我們的選舉:我們始終被視而不見,選舉的意義不斷被扭曲、掏空。選舉程序中,我們看似被動員而其實缺席,但在講述香港的選舉,參與形塑選舉文化時,我會選擇說:現實不完全是「認真就輸了」,而是我們必須奪回一套公共語言,在呼籲投票、政治表態以外,以不同的方式讓我們重新被看見。
「我?支持你」、「你估我唔到之選舉修辭學」都營造出黑色幽默的效果,尖銳地重新逼問我們可能已經感到麻木、厭倦的現實。視覺藝術家程展緯、蔡芷筠、黃慧妍設計的競選海報,示範了現今的集體失語或者鬱悶,其實可以被創意打破——這也正正是文學藝術的位置。同理,我們也不會對「Air Time」內四位在媒體或學院工作的朋友,都同樣對現行選舉論壇的不滿感到奇怪。我們欠缺的不僅僅是Air Time。
如果我們將政治的寫作粗分為兩類,政論時評是在公共輿論上打開戰線,為議題引發討論,以期引爆政治能量改變現實;那麼文學藝術便是對細節的刻劃經營,為尚未實現的生活提供想像,衝擊我們對事物的認識。璇筠〈告別助選〉和「選民心聲」內四篇小小說,或以成長故事的寫法,或以隱喻的方法,讓我們看到被選舉這個講求勝負、宣傳效果的機制所剔除的種種生活肌理。這些無從透過選票所能表達的欲望,在在提醒我們投票日以外,選舉在議會的形式外可以負載更多更多。
〈幾個在閱讀選舉條例前必須明確界定的關鍵詞〉及「編輯之『選』」,則嘗試從一個較知性同時亦文學的進路去解讀選舉機制。混亂時代,知性的閃光與創意同樣重要,民主在細節,也在大局觀及原則中體現。
專題
寧可信其有
盂蘭過去,萬聖將至。讀到《字花》「寧可信其有」的編輯,都思疑自己錯拿稿子:「說是鬼故事,沒一個嚇人的!」大家對驚嚇的期盼,某程度意味著人鬼的差距。魯迅在《中國小說史略》談到六朝志怪:「文人之作,雖非如釋道二家,意在自神其教,然亦非有意為小說,蓋當時以為幽明雖殊途,而人鬼乃皆實有,故其?述異事,與記載人間常事,自視固無誠妄之別矣。」是次《字花》文學鬼怪創作徵稿「還陽雙程證」,無論在語言和?述與中國古典小說固然風馬牛不相及,然而作者們看待妖魔鬼怪的態度卻與前人不謀而合,也挑戰了編者與讀者的期待視野。黃敏華的死嬰?述不難想到「abortion」與中斷的關係,雖說粗暴中斷竟瀰漫溫柔的氣息,有形的東西固然喪失了,牽絆卻以另一種方式繼續下去;台灣武俠小說家沈默寫鬼武者自述,看上去是另類的快意恩仇,意外地帶有與黃敏華相近的、非關復仇的執念。也許,鬼即執念,形散神不散,咬著某些甚麼不放,卻不一定與復仇或怨恨有關。
編輯在鬼故事專題的約稿,則提出「新編」此關鍵詞。「編」是有次序的,建基於固有的東西,如果以固有的故事為基石,作家將會寫出甚麼來?平路的作品對照《聊齋》經典,把握的並非情節,而是故事中的、前述的「執念」,表面?事者與此「執念」角力,實際「驅鬼」卻是婚姻崖邊的一株救命草,如此說來,鬼實是源於自心。質問人類心性是文學一大課題,文學創作亦有意無意與潮流保持距離,然而,健吾避開了驚嚇嘩然,卻轉頭栽進男女色慾,處理另一則流行的、愛情的課題:所謂的天荒地老彷彿一塊雞肋,也許白娘子、港女、奶茶所念,實是同樣的千年遺恨?顏峻沒有選取故事新篇,倒是交出一篇與靈魂有關的、精彩的音樂筆記,他從「聲」的維度探索鬼念,除了為專題創作另闢蹊徑,某程度也緩和了編輯們讀不到「洋鬼」的不滿。
鬼怪,是執念的凝聚,外化了則成「聲色」。沒有緊繃的意志,念則消弭,亦無好故事,一如開首那則未完成的志怪。是以「寧可信其有」較為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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